(赵建成,2006年作,弘一大师造像)
和弘一大师的缘分来自两处寺庙,一是杭州虎跑寺,二是泉州的承天寺,前者是他初入佛门之地,后者是他晚年长居的寺庙,而泉州是和大师缘份最深的城市,
在那我能处处感受到他的身影,此时记录与大师的对话,因为内心强烈的驱动,是痛苦、是压力还是希望?略去以往对话的故事场景,用ChatGPT作了写作框架,选择白描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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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欣交集
1942年,他的身体已每况愈下,写下一幅字成为绝笔“悲欣交集”,是随意地写在一张用过的纸上,小巧拙朴,毫无修饰。
大师在经文佛号中圆寂时,右臂为枕,若侧卧而眠,如他平日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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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人生
他的人生经历了三次蜕变: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三变而为高僧。
前半生,他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艺术巨匠,无论音乐、戏剧、书法、绘画、诗词皆是一流,堪称全才大师,中国现代艺术的鼻祖,然而在盛名抵达巅峰之际,他却选择遁入空门,留给世人难以揣测的玄迷。
他这一生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风情才子,一个是世外高僧。
前半生是李叔同,后半生是弘一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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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的出家
1918年6月30日的杭州,那是一个苦热的夏日清晨,李叔同把丰子恺等学生叫来,告诉他们说:“他要出家。”
学生问:“忍抛骨肉乎?”
他说:“人事无常,如暴病而死,欲不抛又安可得?”
日本妻子从上海赶来,吃了一顿相对无言的素餐后,他在茫茫白雾间乘舟而去,妻子失声痛哭,他却头也不回。
此后24年间,再未与妻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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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缘由纷说
这在当时可是个重大的文化事件,各大报纸不同猜疑,总结这头条八卦有三种说法:有家族败落导致出家说,有厌世绝望说,有探索人生意义说。
还是看看李叔同自己怎么说的吧?
“我那时已入中年,而且渐渐厌倦了浮华声色,内心渴望一份安宁和平静,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正是来自于佛教本身,佛教为世人提供了一条医治‘人生无常’这一人生根本苦痛的道路。”
众说纷纭中,他的学生丰子恺的解释较为中肯,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有的人做人认真,满足了“物质欲”还不够,满足了“精神欲”还不够,还必须去探求人生的究竟,弘一法师就是此种人。
- 05 -
弘一法师的修行
他没有选禅宗,而是选了最艰苦的律宗。
宋代以后,就很少有人继承“律宗”了,弘一法师却发愿要振兴律宗,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的。
这绝不是一时兴起,从断食、吃素、读经、礼佛到皈依三宝、入山剃度,李叔同经历了两年多深思熟虑的出家历程。
初入佛门,他到处拜师,初见印光和尚,和他一起吃饭,看师傅吃完饭,用水冲入碗中,摇一摇慢慢喝下去,弘一也模仿着,印光说了一句“要惜福啊”,他铭记在心。
威望日隆时,他却在承天寺发表了《最后的忏悔》。说他收到了十五岁孩子的信,劝他不要常常参加宴会,而是要保持静修用功,因此,弘一法师深感惭愧,并决定坚决拒绝宴请。
修行不是思想而是行动,在看传记电影《一轮明月》时曾数度落泪。
为了苦研《四分律》,他耗时四年,重新写成《四分律比丘戎相表记》。
他每日只吃两餐,过午不食,他衣不过三,寒冬也只一件百衲衣,一双僧鞋,穿了几十年。
凡四体琐事,洗衣缝补,全都亲自动手,他外出云游时,只带破旧的席子和单被。
他终修成正果,被尊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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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合一
半世繁华,半世空门,从李叔同到弘一法师,他又从未变过,是一生对极致的追求。
李叔同和弘一法师并不割裂,因为相同的精神传承,对于事物倾力与执着。
执着往往变体为日常的认真,小时学琴自割虎口只为拉大手指间距,是何等认真;朋友来访迟到五分钟即绝不开门,是何等认真;出家后严守戒律过午不食,又是何等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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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启示
幸福的痛苦
才子做了和尚,两种极端化的生存境界间的更换,若没有脱胎换骨的大感悟,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如何才能脱胎换骨,需要忍受难耐的极度痛苦,且付出艰辛的努力。
一旦体验到那种内在极度的痛苦与绝望,过去了,就会是一种解放,从中体验到宁静与幸福。
平淡的极致
晚年,他长居闽地,喜欢采集一种叫“一品红”的花,这种植物,叶子就是花,把叶的平淡,花的绚烂,集其一体,这何尝不是弘一法师对自己期许呢:要极致也要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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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就是温暖
那个时代,很多知识分子大致都经历了这样一个由希望到幻灭的思想转变的历程。
李叔同蜕变为弘一大师的过程是伴随着伤感与极度痛苦的。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他深沉地唱出了那个时代寒冷的感伤。
这又何尝不是每个时代或者说每个人在生命修炼中都会体验的呢?
疫情三年,我们都经历了许多痛苦,近期我仍能感受到沉重的压力,这对心大从不失眠的我也是重大挑战。
大师说:过去了,忍耐住了痛苦,就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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