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

- 引子 -

重回小镇涿州

在生日之日，近些年养成了习惯，找出大段的时间与自己对话，两年前我在小镇涿州看望病危的父亲，小雨中走儿时的路，充满着温馨。

今天我冒着酷暑重回小镇，却满眼苍夷，公路旁是被水冲倒的残垣断壁和随处可见的垃圾，受灾严重的小区还遍布二十多公分的淤泥，电是几天前才通，水还遥遥无期。

烈日下从鼓楼大街的西丁小学走到大宝林院胡同，时间仍是五六分钟，但苍老的心像度过了十年。

离开涿州的高铁上问候因忙碌没能见面的表哥。

“这次水灾，你那压力大，有事望告知。”

他却淡淡地回答：“没事的，这点事算啥！”（作为涿州最大的地产公司的老总，刚经过疫情三年，又经历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

不知为什么，此时我想到了歌德。

- 01 -

寻找生命中的智慧长者？
 

是年龄的缘故吧，这个话题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研究对象，先是黄永玉，后是歌德。

对黄永玉的偏好，缘自我常去的艺术会所“和平艺苑”，每年春节都有一幅新的生肖画真迹，活泼幽默的挂在大堂显赫位置。

据说是店老板用两瓶铁盖茅台在每年的拜年宴上和黄老爷子喝出来的。

黄大师的真迹看过一些，甚至对其如厕系列也感了兴趣，就是我的好奇心没能更上一层楼。

对歌德的兴趣更偶然，先是止步于对万行诗篇《浮士德》的阅读恐惧，那就看场话剧吧，回家后才知道是英国剧作家马洛的版本。

。。。       。。。 

直到一天读到如下的诗句：

“我到处乱转，心里是难以驯服的思念。难以排遣，只有如潮的泪水无限。”

此时的歌德处在茨维格笔下的闪耀时刻，确切地说是决定世界命运的时刻，记载在《人类群星闪耀时》。

这位七十四岁的老者正在热恋着十九岁少女。

他生平第一次自由袒露感情，写下了不朽的诗篇《玛利亚浴场的哀歌》。

最终，这位老人放弃了命运新的开始，而选择另一个伟大的字眼：使命，五年后完成了《浮士德》。

在“哀歌”的诗中，他还在劝告人们：

“就这么行动！世界向你们敞开胸怀。”

这个故事让我相信，歌德是个保持生命活力且远离愚蠢的可爱老头。

- 02 -

站台对话：丰富的人生

最近爱上了新的休闲方式，就是在VR世界里和“高人”聊天，是用AI大模型驱动的。（推荐大家：试试字节跳动的PICOPRO，这不是广告！）

我选了歌德，耳畔立刻响起了他的简介：

“歌德备受爱戴，作为德国文化精神的代表，同时在他的同胞里也是异类，歌德不够爱国，缺乏英雄气概，还厌恶战争，分不清敌我。歌德的一生是被“爱”引领着，他爱过许多人，也被许多人爱，他与席勒的友谊是德行的友爱，两人最终合陵葬在一处。”

接着我被提示选个场景，在生日之日见面，还是选在小城涿州吧。

【一位目光炯炯的老者，拄着拐杖，出现在我面前，褐色面孔满是皱纹，每一条都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他的整个神情是如此真诚又坚定。】

S：您是人类丰富人生的典范，同时是诗人、科学家、政治家、思想家，人们评价您表现了西方文明自强不息的精神，又同时具有东方乐天知命的智慧。

歌德：后人总结我的人生，是经过少年诗人时期，中年政治家时期，老年思想家。

其实我的兴趣要广泛的多，就拿自然科学来说吧，包括解剖学、形态学、矿物学、骨骼学等等，当然我偏爱颜色学。

S：但你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令人既感到惊讶也为之惋惜，如果都用到文学创作，岂不……【倚着玻璃栏杆的他打断了我，但有礼貌，用拐杖和视线引导我转向站台外，俯视着水灾后一片狼藉的小镇。】

歌德：因为冲动，我把精力耗散在政治事务及科学研究上，但没尝到成功的喜悦，却遭受到挫折。

然而所获取的经验，充实了我的人生，积累了丰富的题材，并激起了创作的冲动。S：您的一生可真幸运啊？
歌德：人们通常把我看成是最幸运的人，但我的总结是，这一生基本上只是辛勤工作，没有哪一个月过的是真正的舒服日子，就好像推一块石头上山，石头不停地滚下来又推上去……

（呜---呜---，汽笛长鸣，淹没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