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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这首突然流行的感人泪下的诗,在朗诵时配首曲子,觉得适合的作曲家只有他。
因为他和他一样,是一生都行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人。
1865年1月,德国汉堡,一位75岁的老妇人,在人生临近油尽灯枯时,用了四天的时间给远方的大儿子写了长长的信。
“我们结婚时,你父亲薪水少得可怜,我们只能租住在一间又小又闷热的房子里,我要做些针线活来贴补家用,但我辛苦挣来的100马克,却被你父亲拿去买了彩票,还赌输了……,你父亲因穷困经常发火责骂我们,我只能抱着还不懂事的你,晚上伤心落泪。”
这位心灵手巧的裁缝不懂音乐,但音乐在她心中燃起的爱,却燃烧了她的大半生,因为她嫁给了比她小17岁的潦倒的圆号手。
收信人正是勃拉姆斯,人们常将他与巴赫、贝多芬排列在一起,并称为“3B”。
勃拉姆斯怀旧的态度和固执的性格,被描绘成保守的形象,使他在那个时代里成为了激进主义的敌人,卷入了一场没完没了的纷争之中。
然而他一生都行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从不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方向。
当演出结束,他佝缩着身子站在指挥台上,满脸皱纹,神情疲惫又有些恍惚,白发平直地垂下,泪水顺着脸颊默默流下,有一种好像是抑制不住抽泣的情绪在观众中蔓延开了。
这首圆号三重奏是勃拉姆斯在母亲去世不久创作的,圆号与钢琴、小提琴的室内乐作品——《降E大调圆号三重奏》,Op.40。
这首献给母亲的挽歌,安宁的、黯然的旋律之中饱含回忆和温情,特别是它的第三乐章:哀伤的柔板,仿佛再现了那一刻儿子悲痛的心情。
“低沉的和弦将深藏在低音部的主题向上托起,然后加入的小提琴,轻轻地撕开亲人漫长的回忆,那细若游丝的思念,仿佛飘荡在晚风中的发丝,越拉越长,长得几乎没有尽头。”
“当母亲最爱的圆号加入时,这份人间最真切的爱,在灰色的天空深处留下了沉痛的回响。”
爱是微弱的光芒,它就像冬日里的炉火,当炉火熄灭,生活也就失去了温度。
然而生活并不仅仅是为了活着,或许是为了在痛彻心扉的尽头,重新听到震撼心灵的那声号角。
11月2日在大地上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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